編者按：本文來源創(chuàng)業(yè)邦專欄 InfoQ，作者 johnfx，編譯 陳思，編輯 Natalie。

中年程序員的生存現(xiàn)狀已經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有多老呢？十年前，就有一位網名“johnfx”的程序員談過這個話題，并且專門為此寫了一篇文章。隨著中年程序員生存現(xiàn)狀的話題再次成為熱點，這篇文章被頂?shù)搅?HackerNews 網站的首頁，并且引發(fā)了數(shù)百條討論。

十年前的中年程序員面臨的“生存危機”與今天有何不同？十年前的經驗是否仍有值得借鑒的地方？AI 前線對 johnfx 的文章進行了編譯，并整理了如今程序員對這一問題的看法，希望對各位讀者有所幫助。

問題的起源

在撰寫最近的一篇文章“ 年齡歧視和編程工作 ”時，我發(fā)現(xiàn)了 1998 年紐約時報的一篇文章， 該文章引用了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和人口普查局關于軟件工程職業(yè)生涯長度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讓我非常震驚：

計算機科學專業(yè)的大學生在畢業(yè)后的 6 年里，約有 57％的人從事程序員相關職業(yè)；而畢業(yè) 15 年后，這個數(shù)字下降到 34％；在畢業(yè) 20 年后，也就是大多數(shù)人處于 40 歲出頭的年紀時，這個數(shù)字下降到了 19％。

相比之下，土木工程同時期的數(shù)據(jù)分別為 61％、52％和 52％。

我發(fā)現(xiàn)：這篇文章的語氣，以及僅使用可疑的計算機科學畢業(yè)生樣本來支持其結論的做法，破壞了它的可信度。在很多時候，政府探索軟件工程行業(yè)的進展非常緩慢，所以這項研究中，統(tǒng)計者完全忽略了大量的在職程序員，因為他們要么獲得了另一門學科的學位，要么從未完成大學學業(yè)。

盡管如此，聰明的投資者似乎也同意：軟件工程師的貶值速度，只比他或她辛勤工作所用的計算機慢一點點。1996 年，時任英特爾總裁兼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的 Craig Barrett 發(fā)表了這樣一條評論：

不論軟件還是硬件工程師，他 / 她的半衰期只有短短幾年。

當然，這也僅僅是某個西裝革履的家伙的說法，但更重要的是，他（當時）作為一名 57 歲的前工程師，竟然也公開強調對其他工程師的年齡歧視。這么一位有影響力的業(yè)內人士居然認為編程生涯與職業(yè)籃球運動員的職業(yè)生涯大致相同，真是可怕極了。

我的看法

科技領域的年齡歧視問題已經引起了相當多的指責，但我懷疑，這可能是這個領域快速變化的必然結果。

請先考慮如下幾個問題：

• 員工的市場價值主要取決于他 / 她在與雇主相關的技術方面的經驗。
• 軟件工程至少每 10 年就會經歷一次重大的技術變革。
• 雖然技術的轉變并不會完全否定老一輩的技能，但它確實為應屆畢業(yè)生創(chuàng)造了更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

現(xiàn)在，你需要站在招聘經理的角度思考：如果你的公司要使用像 Ruby on Rails 這樣的新技術，除了 David Heinemeier Hansson（Ruby on Rails 原作者）擁有 5 年以上的工作經驗，其他人都沒有。當然，對于經驗豐富的老手來說，擁有額外 10 年 C++ 經驗的老兵與同樣擁有 3 年 Rails 經驗的新貴相比，區(qū)別還是很大的。在所有條件相同的情況下，你自然會聘用經驗更豐富的人。

然而，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平等的。這 10 年的 C++ 經驗讓經驗豐富的求職者越來越貴，因為他們需要在 C++ 相關的工作中才能發(fā)揮這些經驗的價值。問題是，額外經驗的邊際效用必須超過雇傭老兵的邊際成本，才能證明支付溢價是合理的。

譯注：在微觀經濟學中，邊際效用（英語：marginal utility），又譯為邊際效應，是指每新增（或減少）一個單位的商品或服務，它對商品或服務的收益增加（或減少）的效用，也即是「效用──商品或服務量」圖的斜率。經濟學通常認為，隨著商品或服務的量增加，邊際效用將會逐步減少，稱為邊際效應遞減定律。

這就是問題的根源。求職者的經驗越無關緊要，效用 / 價值的等式就越不平衡，這就需要假定經理有額外的預算來獲得這些奢侈的經驗。

即使這位經驗豐富的求職者的薪資水平與一位年輕求職者不相上下，招聘經理也必須考慮讓某人大幅減薪的影響。他們會在入職第一天就士氣不足嗎？他們會在僅入職一個月就改變主意離開嗎？這都是可能出現(xiàn)的棘手問題。

一個不幸的事實是：與其他更為武斷和反復無常的歧視形式不同，年齡歧視往往是客觀合理的商業(yè)規(guī)律作用的結果。我并不是要證明這是一種可以接受的做法，而是試圖描述這種做法讓經理在不損害公司道德和法律義務的情況下做出明智的商業(yè)決策所面臨的困境。

那么，你準備好 Plan B 了嗎？

假設你家底不夠厚實，但好在不是什么野雞大學畢業(yè)的，或者不到 40 歲就死于由紅牛引發(fā)的心臟病，那么你應該考慮考慮緩沖策略。以下是一些可行的選擇：

1. 為一個永遠不會歧視你的人工作

不，不是你的媽媽，這個人恰恰是你自己！

如果你不是創(chuàng)業(yè)型人才，建議你考慮一下咨詢公司。出于某種我不完全理解的原因，當企業(yè)租用人才而不是直接招聘人才時，看到你有一點點白發(fā)和對不同技術的一點點經驗，他們可能會對你產生謎一樣的信任感。

2. 向黑暗面“屈服”，進入管理層

其實我想說的是，編程的工作對一個人進入管理層幾乎沒有什么幫助，但管理層顯然認為，包括技術人員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一種“畢業(yè)”的強烈愿望。

我認為這是一個謬論，沒有人會持續(xù)設計和構建軟件 20 多年，除非他們沒有野心或增長潛力。然而，像我這樣尊重這種奉獻精神的人是少數(shù)。也許最好停止與之斗爭，但在冒險之前請考慮以下幾點：

• 中層管理人員的工資不像高層工程師那么高；

• 想要跟上新技術變得越來越難，因為你不再是直接使用者；
• 會議、辦公室政治和處理不切實際的要求將會占據(jù)你的生活；
• 雖然你可能會盡量避免使用，但是管理術語會慢慢進入你的日常詞匯表；
• 即使不是你的錯，也是你的錯；
• 即使是你的功勞，榮譽也要歸于團隊；
• 作為一名技術神童，在技術領域要比在管理領域容易得多，你必須在一開始就看清自己；
• 你將被迫做出影響人們個人生活的決定（工資、獎金、解雇等），這有時讓人難以忍受；
• 能夠設定議程，有時還能說“不”，這是非常令人愉快的。比如：“不，我們不會干這種事的。”；
• 電腦是可以預測的，人是復雜的，你最終會幻想擁有一票機器人員工；
• 指導是非常有益的，但也非常具有挑戰(zhàn)性。

送上一句名言給選擇這條路的同胞：

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是知道如何做一件事，然后看著別人做錯而不加評論。

——西奧多·哈羅德·懷特

譯注：西奧多·哈羅德·懷特，中文名白修德，美國新聞記者、歷史學家和小說家，曾作為《時代》周刊記者在抗戰(zhàn)時期訪華，以記述 1960 年、1964 年、1968 年和 1972 年美國總統(tǒng)選舉而著稱。

3. 既然你已經有了一棵搖錢樹（指技術），那就榨干他 X 的！

我知道你喜歡編程，因為你喜歡技術，所以你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掌握你所使用的技術，你的經驗使你與眾不同。梅花香自苦寒來，賺錢也是一樣，此時的蟄伏可能只是你發(fā)展?jié)摿Φ囊环N方式 。

這個行業(yè)瞬息萬變，但成熟的技術能力往往不會被淘汰。很有可能，即使在幾十年后，你仍然能夠通過你所熟悉和喜愛的技術賺到一些體面的錢。

網友觀點

網友 C4stor： 我不確定我是否應該相信這篇文章的說法?？纯?JVM，20 年過去了，它還在搖擺；內存分配模式呢？問題仍然存在；至于網絡堆棧？看起來變化也不大。

年紀大一些的人似乎有時間正確地學習 unix 網絡工具、JVM 調試工具和內存檢查工具。我認識一些年齡較大的開發(fā)人員，我非常尊敬他們，因為我覺得他們可以調試計算機上發(fā)生的任何事情，使用的工具我甚至壓根不知道，但這些工具確實已經存在了幾十年。

而我，則需要通過谷歌搜索才能知道如何使用 tcpdump 或 jstack。

我同意新技術總是在不斷涌現(xiàn)，但我覺得要趕上那些實際上仍然非常相關和重要的老技術是相當困難的。因為現(xiàn)在不會有人再來教你老技術，這些技術也不再會成為某個會議主題，更不會再被炒作，尤其當你意識到 90% 的新技術都是舊概念的重新組合時。

然而無可否認的是：我不知道管理層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根據(jù)我的觀察，這種知識對生產力的影響確實是巨大的，尤其是當生產處于火熱狀態(tài)或發(fā)生棘手的問題時。

所以，尊敬前輩，請他們一起來參加會議和聚會，我們需要更多的智慧而非炒作！

網友 asdfman123： 我遇到的每一位年長的開發(fā)人員都非常博學，而且坦白地說，他們在這方面都比我做得好得多。

用一項愛好來打比方，比如彈吉他。把一個只玩兒了 4 年吉他的人和一個已經玩兒了 20 年的人放在一起比較是有些荒唐的，我覺得軟件開發(fā)并沒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問題是，當你年紀大了，你確實需要學習新技術。我曾經與那些被技術領域淘汰的較年長的開發(fā)人員交談過，他們過去從事的是大型機技術，一直到職業(yè)生涯的中期，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學習任何新東西。

只要你擺脫了明顯正在衰退的技術，它們就像正在下沉的船（我認為，你至少應該提前 10 年預警），老實說，我不認為跟上時代有那么難。不必追隨每個流行趨勢，但要確保你所用的技術仍然是主流的。

此外，初創(chuàng)公司對員工的年齡確實存在歧視，因為他們需要能工作到凌晨 2 點的員工。但事實上，仍然有很多穩(wěn)定的、非創(chuàng)業(yè)的工作供你選擇。從來沒有離開過原始圈子的人可能會認為這是技術生涯完蛋的開始，但實際上有一些非常好的企業(yè)在等待著優(yōu)秀的開發(fā)人員。

網友 Stratoscope： 我今年 67 歲，已經編程 50 年了。

我注意到的一件事：在面向硬件的公司中，似乎有更多年長的開發(fā)人員和工程師。

我目前在 Wing Aviation 工作，這是 Alphabet 公司旗下的無人機快遞公司。我們最初的位置在谷歌 X 大樓。

X 大樓附近到處都是硬件初創(chuàng)公司，當我剛開始在那里工作時，我立刻注意到一件事：這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第一次不是大樓里年齡最大的人。

現(xiàn)在我們已經搬到自己的小工作室里去了，我可能又變成最老的了，但問題并不大。我們的團隊中有很多白發(fā)蒼蒼的人。

如果你對于這篇文章的觀點有自己的看法，或者面對程序員“中年危機”有更好的應對之策，歡迎在評論區(qū)留言~

參考鏈接：

https://improvingsoftware.com/2009/05/19/programmers-before-you-turn-40-get-a-plan-b/

https://news.ycombinator.com/item?id=20592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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