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家辦新智點（ID:foinsight），作者：foinsight，創(chuàng)業(yè)邦經(jīng)授權轉載。
在中國的紙業(yè)市場上，除維達外，最大的贏家是清風，清風背靠印尼金光集團。除擁有清風外，金光集團還有唯潔雅、鉑麗雅、真真、怡麗等紙業(yè)品牌。
金光集團背后的掌舵者為黃奕聰家族。2022年，據(jù)福布斯榜單，黃奕聰家族財富為108億美元，印尼富豪榜排名第三。黃奕聰于1991年首次出現(xiàn)在億萬富豪榜上，是當時榜單上僅有的三名印尼億萬富翁之一，另外兩人為三林集團的林紹良（Liem Sioe Liong）以及William Soeryadjaya。
金光集團為一家多元化集團，主業(yè)為紙漿業(yè)，還投資建設了中國內地許多的房地產。如今，黃奕聰家族已傳承至三代，在接班傳承的安排上「極為獨特」。
本期，家辦新智點帶你走進印尼華裔黃奕聰家族。
01多次「起起落落」
20年代初，黃奕聰出生于羅溪鎮(zhèn)后溪坂上自然村。據(jù)族譜記載，黃氏家族在此已有600余年歷史。由于交通不發(fā)達，經(jīng)濟落后，為了謀生，黃奕聰?shù)母赣H黃則決定前往東南亞一帶發(fā)展，并在印尼開了一家雜貨店。
1930年，黃奕聰隨母親到印尼和父親團聚。由于家貧，母子倆不得不靠借高利貸做路費。輪船航行了七天七夜，「因為我們很窮，所以只能睡在船上最差的地方。我們有五美元現(xiàn)金，但卻不能花，因為光是去印尼，我們還欠了150美元?！裹S奕聰回憶道。
抵達印尼后，他和父母住在一所房子里，房子的墻壁是用竹子制成的，屋頂是用茅草葉制成的。為了生存和還清債務，黃奕聰一到印尼便幫助父親賣東西。
直到11歲時，債務還清，家里才有了點積蓄，黃奕聰進入了當?shù)匾蛔胀ㄐW讀三年級。三年后，黃奕聰小學畢業(yè)，本想繼續(xù)讀書但因沒錢于是決定先賺錢。
23歲時的黃奕聰
雖然黃奕聰只有小學文憑，但經(jīng)商經(jīng)驗已十分豐富。他有著獨特的銷售策略，即以「提貨」的方式將商品銷售到消費者家中。
1938年，為更好銷售貨品，他開始騎著自行車在望加錫市周邊挨家挨戶兜售父親店里的糖果、餅干等各種商品。
靠著勤奮和努力，年輕的黃奕聰賺取了不少利潤。他不僅翻修了父母的房子，還買了一輛三輪車用來運載物品。1942年，日本入侵印尼，時局混亂，黃奕聰?shù)纳馄飘a。
在日占期間，他還創(chuàng)辦了另一項業(yè)務，承包墓地，尤其為富人提供服務。他還通過贏得日軍好感，將日軍丟棄的面粉、水泥、飲料、白酒等建筑材料和其他物品拿來出售。通過出售這些貨物，黃奕聰有了足夠的資金，決定做椰子油生意。但沒想到回到望加錫后，日本頒布了一項壟斷法規(guī)，只允許三菱公司出售椰子油。
黃奕聰又損失了一筆錢。但他沒有絕望，開始做起糖果生意，并成功開設了面包店、餅干店和糖果店，建立了幾家工廠。
1948年，由于小麥粉價格下跌，黃奕聰再一次遭受打擊，資本耗盡，欠下貿易債務。為維持供應商的信任，他變賣了家里所有的東西，甚至包括妻子的結婚戒指。
「我畢生做生意，起起伏伏四、五次，卻始終堅持將信用、人格擺第一，絕對不欠人家一分錢！」這是黃奕聰?shù)淖鋈嗽瓌t。
在贏得供應商的信任后，他們答應給他兩個月的賒賬。1955年，黃奕聰開始從事椰干（椰油）貿易，甚至出口到了荷蘭。靠著椰油貿易的利潤，他在東爪哇購入了咖啡和橡膠種植園，并在泗水Genjeran街買下了一棟房子以及西爪哇西朗的一家椰子油廠和碾米廠。
沒想到，1958年2月，蘇拉威西島北部發(fā)生叛亂，黃奕聰?shù)娜恳蓭齑娑急粵]收了。他再次破產，并欠下了100萬盧比的債務。為還清債務，黃奕聰決定出售一部分資產。
當年6月，黃奕聰又開始聯(lián)合Yayasan Prajurit Brawijaya從事糖、香煙、面粉、鹽、煤油、肉豆蔻、椰干等日用品貿易。
沒想到，他再一次面臨考驗。1958年，印尼政府采取貨幣行動，要求銀行賬戶中的所有資金購買政府債券。由于銀行本身就有壞賬，導致黃奕聰再一次蒙受損失，他所有的資產如椰子油廠、碾米廠、咖啡園和橡膠園，都以極低的價格被出售。為了按時償還債務，泗水Genjeran街的房子也因嚴重通貨膨脹而被迫出售。
02「印尼食用油之王」
在經(jīng)歷了多次起起落落后，黃奕聰再一次通過銷售椰干重新站了起來，并于1962年在泗水成立了CV Sinar Mas公司，該公司后來成為了金光集團（PT Sinar Mas）。
黃奕聰喜歡用積蓄購買金條，因為他相信黃金在通脹面前永遠保值，永遠閃閃發(fā)光。這就是他的公司取名為金光公司的原因。因此，他的公司被命名為 「金光閃閃（Sinar Mas）」。
黃奕聰移民雅加達的護照
1963年，黃奕聰移居雅加達，并在Pasar Pagi的No. 118號開設了辦事處。他以Eka Tjipta Widjaja（原名Oei Ek Tjhong）的名字在雅加達帕薩帕吉（Pasar Pagi）開設了金光分公司。20世紀60年代，金光最初的業(yè)務是出口商品，包括出口椰干及肉豆蔻等，進口煙紙、丁香及紡織品等。
1968年，黃奕聰在北蘇拉威西島萬鴉老的比通成立了一家食用油工廠，名為比通萬鴉老油脂有限公司，其產品為比莫利（Bimoli）。
椰子油廠成立約一兩年后，「比莫利」曾一度控制了印尼60%的食用油市場。由此，黃奕聰也一度被稱為「印尼食用油之王」。
1980年，金光集團開始生產棕櫚油，并在蘇門答臘、加里曼丹、蘇拉威西和西巴布亞擁有大片棕油田。
1983年，他與三林集團的林紹良（Liem Sioe Liong）合作成了一家名為PT Sinar Mas Inti Perkasa（SMIP）的公司。
1990 年，在經(jīng)營「比莫利」公司過程中，由于兩人出現(xiàn)了許多的意見分歧，導致最終「分手」。黃奕聰將金光旗下的油廠股份轉讓給了林紹良。賣掉「比莫利」后，由于黃奕聰掌握了制造食用油的技術，于是又重新建立了一家名為 Filma的食用油工廠，以此和「比莫利」競爭。除Filma油外，他還創(chuàng)建了Kunci Mas品牌油。
03多元化之路
在主業(yè)紙漿上，1972年，黃奕聰和他人一起收購了燒堿生產商Tjiwi Kimia，并將其轉變?yōu)榻鸸獾谝患以旒堉圃旃尽?984年，黃奕聰收購了PT Indah Kiat Pulp and Paper (IKPP)，該公司最初的年產量僅為5萬噸，現(xiàn)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造紙廠之一。
1990年，Tjiwi Kimia在雅加達證券交易所上市，首次公開發(fā)行股票930萬股。
1992年，Tjiwi Kimia開始涉足中國，并將總部設在了上海，形成了寧波中華、金東紙業(yè)、寧波亞洲造紙廠、金華盛、金紅葉、海南金海漿紙、廣西金桂漿紙。
1994 年，金光在新加坡成立了Asia Pulp & Paper（簡稱APP），通過合并Tjiwi Kimia和PT Inda Kiat Pulp & Paper的業(yè)務，整合了其在印度尼西亞的紙漿和造紙業(yè)務。次年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如今其工廠遍及印尼、美國、新加坡、日本和英國、中國等。
在房地產領域，1972年，黃奕聰創(chuàng)立了房地產公司Duta Pertiwi，并建造了數(shù)十座 ITC 商場大樓，如 ITC Mangga Dua、ITC Roxy Mas、ITC Permata Hijau 等。
現(xiàn)PT Duta Pertiwi 已更名為金光置地，在約1萬公頃（截至2011年）的土地儲備上開發(fā)鄉(xiāng)鎮(zhèn)、住宅區(qū)以及商業(yè)、零售、酒店、娛樂和工業(yè)地產，為是印度尼西亞最大、最多元化的房地產公司。
在農業(yè)及食品加工領域，金光通過Golden Agri-Resources Ltd.（“GAR”）運營其農業(yè)綜合業(yè)務和食品支柱，該公司于1999年在新加坡交易所上市。GAR 及其子公司為世界突出的綜合棕櫚油種植園公司之一。GAR的主要子公司之一 PT Sinar Mas Agro Resources and Technology Tbk (PT SMART Tbk)于 1992 年在印度尼西亞證券交易所上市。
此外，金光還控制著新加坡最大的食品公司亞洲食品與地產（Asia Food & Properties）。
在通訊與技術領域，金光通過公司Smartfren Telecom Tbk 來提供通訊技術服務。
在能源和基礎設施領域，金光通過公司PT Dian Swastatika Sentosa Tbk（“DSS”）來提供電力和蒸汽發(fā)電、煤炭開采和貿易、批發(fā)貿易、多媒體和基礎設施服務。
DSS于1998年1月1日開始商業(yè)運營，目前在爪哇島運營四座發(fā)電廠。該公司最初為紙漿和造紙業(yè)務（在金光集團范圍內）提供能源，現(xiàn)在正在擴大其范圍，為社區(qū)需求提供電力。
在醫(yī)療領域，金光旗下?lián)碛蠩ka Hospital和在線醫(yī)療保健服務商SehatQ等。
在金融領域，1982年，黃奕聰收購了印尼國際銀行。彼時，印尼國際銀行僅有兩家分行，黃奕聰接受后將其發(fā)展成擁有數(shù)百家分行的銀行，資產超過10萬億印尼盾。不幸的是，該銀行在1997年的金融危機中最終倒閉，負債累累，最后被收歸國有。
2005年，黃奕聰重返銀行業(yè)，收購了印尼SHINTA銀行并于2007年將該銀行更名為金光銀行。
在投資領域，2012 年，金光與印度尼西亞最早的風險投資公司之一East Ventures建立了合作伙伴關系；2018年，該集團旗下的風投部門Sinar Mas Digital Ventures (SMDV)與East和Yahoo Japan Capital合作創(chuàng)建了EV Growth，投資于尋求新資本擴張的現(xiàn)有初創(chuàng)企業(yè)。
如今，由黃奕聰所創(chuàng)辦的所有公司幾乎都「上市」了。而金光集團也已成為一家通過七個業(yè)務支柱運營的公司，即紙漿和造紙、農業(yè)綜合企業(yè)和食品、金融服務、開發(fā)商和房地產、電信、能源和基礎設施以及醫(yī)療服務。所有的企業(yè)都是獨立管理的，但擁有共同的企業(yè)歷史和價值觀。
盡管如此，金光也并非沒有爭議，包括在2001年亞洲債務危機期間，它拖欠了高達約140億美元的債務（目前是亞洲市場歷史上最大的債務）；非法采伐森林資源，并遭到了環(huán)保人士的國際抵制行為等。
04「繼承者之戰(zhàn)」
關于黃奕聰?shù)幕橐?，?jù)其家人和同事稱，他曾經(jīng)與多名被「視為妻子」的女性生育了40多位孩子。另據(jù)報道，他有28個孩子，其中15個婚生孩子和13個非婚生孩子。他正式結婚兩次，第一任妻子為Trini Dewi Lasuki，第二任妻子為Mellie Pirieh。
2019年，黃奕聰逝世，他可能沒有想到，雖然早在23年前自己便做好了規(guī)劃，但在自己離世后，孩子們?yōu)榱藸帄Z遺產而「大打出手」。在他去世后沒多久，圍繞家產的「繼承者之戰(zhàn)」開始上演。
黃奕聰將他和第一任妻子的孩子視為繼承人，其他后代則為其提供各種經(jīng)濟報酬，例如提供創(chuàng)業(yè)貸款等。他與第一任妻子于1943年結婚，共育有八個孩子。
后來，在美娜多做生意時，黃奕聰遇到了另外一個女孩Mellie Pirieh，兩人育有7和孩子。
1966年，黃奕聰搬到雅加達，在Pasar Pagi設立了辦事處。1967年，他結識了Lie Siu Ling，又名 Lidia Herawaty Rusli，兩人結婚（舉行了傳統(tǒng)婚禮，但并未在民事登記處登記）育有三個孩子。
此外，他還娶了一位名叫Patmah的女孩，兩人育有9個孩子；與Tutty Gusnisari從未結婚，但兩人育有了一個女兒，現(xiàn)在在加拿大。
黃奕聰?shù)娜窟z產，總資產約為737萬億印尼盾。2020年，他與Lie Siu Ling的孩子Freddy Widjaja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重新分配遺產，同時廢除2008年制定的遺囑，訴訟對象為他與第一位妻子所生的孩子：黃鵬年、黃志源、黃祥年、黃柏年和黃榮年。
事實上，黃奕聰早已經(jīng)為兒子Freddy Widjaja立下了遺囑。根據(jù)2008年4月25日的第60號遺囑，黃奕聰已將其部分資產以金錢形式交給Freddy Widjaja，作為未來生活的保障，約為10億印尼盾。
05未雨綢繆的傳承規(guī)劃
為預防將來可能發(fā)生的「繼承者之戰(zhàn)」，黃奕聰早在1996年就開始起草了家族的繼承規(guī)劃。彼時，他就明確自己與第一任的六個孩子會掌控金光，分別為黃志源、黃鴻年、黃鵬年、黃祥年、黃柏年、黃榮年。
在教育上，孩子們先需要在小學接受一定的華文教育，然后送至國外高等學府進行深造（包括中國、新加坡、美國、加拿大、日本等），讓他們掌握各國語言和商務知識。畢業(yè)后，他們需返回印尼，由黃奕聰指導他們熟悉商務和企業(yè)經(jīng)營。
在接班培養(yǎng)上，孩子們需先從集團旗下的下屬企業(yè)基層干起，如食用油廠、造紙廠、棕櫚種植園等，直到熟悉各種門道后，才可被調回總部委以重用。
1991年，黃奕聰逐漸退居二線，每天只到辦公室半天，其他事物交由黃志源負責。盡管如此，他還是堅持每周三開會，參與者包括子女以及集團主要經(jīng)營管理成員。此外，他還會看報刊雜志和書籍，聽國內外新聞。他希望自己的「繼任者」也能像他一樣做。
如今，黃志源任金光集團董事長。2022年，黃志源榮獲「上海市榮譽市民」稱號；黃秀花負責主管金光的財務及行政事務。
黃鴻年，12歲時就被父親送到中國讀書，后考上北大數(shù)學力學系，曾在山西插隊一年。他曾被稱為「中國資本運作第一導師」。他開創(chuàng)了外商大規(guī)模收購和改造中國國企的先河，也是中國經(jīng)濟改革歷史上最具示范效應的民間人物之一。
1985年，他同中信集團合資成立了國聯(lián)實業(yè)有限公司，成為彼時中國第一家中外合資的投資控股公司。1992年，他出任香港中國策略投資主席，后離開中策成為新加坡公民，也號稱「家中獨行俠」。2003年，他成立了鴻年慈善基金，現(xiàn)在一心發(fā)展慈善事業(yè)。
黃鵬年，為金光集團銀行董事長。1982年黃奕聰收購印尼國際銀行時，曾委任在金融方面學有專長的黃鵬年為銀行董事經(jīng)理，參與銀行的領導工作，后擔任該銀行董事總經(jīng)理，現(xiàn)統(tǒng)籌兼顧集團所屬的銀行金融、租賃及保險等公司。
黃祥年，接掌金光集團兩家紙廠，主要負責紙漿和造紙業(yè)務；
黃柏年，掌舵著金光置業(yè)，現(xiàn)為上海金光外灘置地董事長，金光集團副總裁、執(zhí)行董事。金光置地在中國投資建設了上海白玉蘭廣場，上海金光外灘中心、上海金虹橋國際中心、上海星薈中心和寧波金光中心以及上海、北京和寧波的威斯汀大飯店等。
黃榮年
黃榮年，掌管集團的種植業(yè)、食油生產和經(jīng)營。其中，金光中國食品的主營業(yè)務是生產及銷售高端健康與營養(yǎng)食品、方便食品及休閑零食。在中國的糧油市場，金光主要通過新加坡上市公司GAR（Golden Agri-Resources Ltd）進行投資，包括金光食品（寧波）、金光油籽（寧波）、寧波金光糧油倉儲、寧波金光糧油碼頭和珠海市金光油脂工業(yè)等。
此外，黃祥年和黃榮年還負責通過PT Dian Swastika Sentosa Tbk管理金光的能源和基礎設施部門；兩人還共同管理金光的農業(yè)和食品業(yè)務。
06為第三代制定特殊規(guī)則
黃奕聰在掌管金光期間，雖然日常經(jīng)營由孩子和專業(yè)人士負責執(zhí)行，但最高決策者依舊是自己。
據(jù)他透露，他會每月支付兒子們工資，兒子們必須在早上7點準時參加公司的例行會議。如果缺席或遲到，他們就要被扣除工資。
黃奕聰會提出所有的想法，兒子們負責提供切實可行的實施報告。所有重要的決策，如添加機器，擴展生產等，都必須首先向公司提交可行性研究，然后再由他決定是否批準。
此外，他還決定到第三代時，那些無法參與運營的家族成員可以聘請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進行管理。他表示，一個真正的家族企業(yè)，通常不會持續(xù)很長時間，尤其到第四代、第五代時。
由此，黃奕聰在1996年準備起草公司的控股條例時決定，二代中只允許六個孩子加入家族企業(yè)，到第三代時，每個兒子只能有一位孫子進入金光管理層，且只能擔任委員會成員，負責監(jiān)督和制定政策，業(yè)務發(fā)展則交由專業(yè)人才負責。其他孫子可以繼續(xù)持有公司股權，或者通過出售股份來創(chuàng)辦屬于自己的企業(yè)。
「如果他們都進入公司，一切都將變得混亂不堪?！裹S奕聰曾說道，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三代「打架」。
但不幸的是，在黃奕聰退休后，他的幾個兒子對只能讓他們孩子中的一個進入監(jiān)察委員會的規(guī)則提出了抗議，最后也并未遵從。他們不僅讓自己的兒子進入了集團，還讓自己的女兒也進入了集團。
此外，黃奕聰還有一個得力助手，為其女婿Rudy Maeloa，后者曾幫助黃奕聰在20世紀80年代發(fā)展金光業(yè)務。
如今，金光集團已經(jīng)順利傳承至第三代。
金光家族的三代關系非常親密，會互相通報最新情況，并互相尋求幫助和支持。他們正在嘗試每周至少與金光董事會的前輩們「會面」一次。像其他印尼家族一樣，他們傾向于通過WhatsApp進行交流。
他們有一個適合「整個Widjaja家族」的聊天群，另一個適合「那些參與家族企業(yè)的人，以協(xié)調戰(zhàn)略和協(xié)同效應，并解決重疊的計劃和沖突」的聊天群。
第三代中許多人在美國接受過教育。他們的總體戰(zhàn)略傾向于復制硅谷成功的公司，如谷歌、Facebook等公司模式，然后將該業(yè)務保留在金光集團旗下，并試圖成為全球創(chuàng)新巨頭。
其中，第三代的琳達·維賈亞 (Linda Wijaya) 擁有自己的風險投資基金 Latitude Venture Partners，并將大部分時間集中在遠程醫(yī)療初創(chuàng)公司 SehatQ上。她的表弟Jesslyne Widjaja在Sinar Mas Digital Ventures擔任高級職務。
她的另一位表弟Michael現(xiàn)任金光置地集團CEO。他的使命是創(chuàng)建印度尼西亞的硅谷，且已經(jīng)和微軟簽署了合作協(xié)議，并投資了印尼一家聯(lián)合辦公初創(chuàng)公司 CoHive。
還有家族三代中的Fuganto Widjaja（教育背景：康奈爾大學、劍橋大學賈吉商學院)目前是金光通訊和技術業(yè)務部門總裁，同時兼任PT Roundhill Capital Indonesia 總裁、PT Borneo Indobara委員以及Golden Energy and Resources Limited 執(zhí)行主席。
另一個三代Howen Widjaia、曾在Merrill Lynch的市場風險管理部門任職，現(xiàn)任PT Sinarmas Asset Management 委員以及PT Asuransi Sinar Mas總裁兼董事。
根據(jù)2019年，一家媒體雜志的披露，黃氏家族的二代、三代掌權結構如下圖所示。目前，在黃奕聰?shù)膶O子輩中已經(jīng)有12人直接參與家族企業(yè)，盡管「負責管理事務的人可能不到1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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