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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貪玩的,而學習是反人性的。要追求商業(yè)上的成功,就不要與人性為敵。
從90年代起,教育硬件陪伴了一代代孩子成長??梢哉f,教育硬件的發(fā)展史,也是一段中國教育史,更是我們共同經(jīng)歷過的青春。
這期內(nèi)容,我們就來回顧一下中國教育硬件的30年變遷。
01學習機?游戲機!
1984年2月16日,在上海舉辦的十年科技成果展上,鄧小平同志提出「計算機普及要從娃娃抓起」。
這句話改變了中國計算機行業(yè)未來30年的命運,也改變了許多人的一生。
如果問,當時學習第一熱門科目是什么?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電腦」。
1971年,世界上第一臺個人電腦Kenbak-1推出,雖然只賣出了40臺,但卻開啟了一個個人電腦的時代,更是掀起了一場關(guān)于電腦的「革命」。
而對于當時計算機起步階段的中國,想要迎頭趕上,迫切需要一臺針對計算機教育的學習機。
1986年,由電子工業(yè)部牽頭,清華大學主持,電子部六所,國營734廠,天津無線電二廠、陜西省計算機廠以及華明計算機有限公司設(shè)計并生產(chǎn)的「中華學習機」上市了。
這部中華學習機,現(xiàn)在看來只能是蘋果公司APPLE II電腦的仿制產(chǎn)品,除了外形相似,中華學習機還兼容APPLE II的軟件。
相對于當年Apple II近萬元的售價,中華學習機只要500多塊錢,就能買到一臺。但當時對于月均工資只有幾十塊錢的八十年代,就算是500元,也近乎于天價,難以走進尋常百姓家。
真正把學習機帶進千家萬戶的,是段永平和他的小霸王。
1989年,一個28歲的浙江大學高材生,段永平,被廣東益華集團相中,來到下屬日華電子廠當廠長。
當時日華電子廠,是一家虧損高達200萬人民幣爛攤子,凋敝不堪,搖搖欲墜。要帶領(lǐng)這樣一家廠子打翻身仗,看起來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但段永平展現(xiàn)出了作為經(jīng)濟學碩士的敏銳嗅覺,它盯上了一海之隔的日本。在那里,任天堂的FC游戲機,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紅白機」正在掀起一場銷售狂潮。
段永平看到了機會,游戲機可以改變電子廠的命運。
于是在1991年,日華電子廠改名小霸王電子工業(yè)公司,并且在同年「借鑒研制」出了第一代主機,小霸王D25。
同年六月,小霸王在央視豪擲40萬打了廣告,喊出了「擁有一臺小霸王,打出一個萬元戶」的口號,一時間小霸王名聲大作,銷量喜人。
那么問題來了。作為一臺游戲機,可以想見,小霸王不可能被家長歡迎。而在當時,電子游戲已經(jīng)開始被當成洪水猛獸了。小霸王雖然開局不錯,但后續(xù)乏力。
那么,如何讓大人為這臺游戲機買單呢?
由此段永平又想到了一個新的點子,為什么不把電子游戲教育結(jié)合起來,寓教于樂,雙管齊下呢?
1993年,小霸王第一代學習機SB-218問世。不僅完美的繼承了D25的娛樂游戲功能,還配備一個鍵盤,和一張學習卡帶,包裝封面大方的打上了「學三天會打字」,向各位家長極力展現(xiàn)自己的「學習本質(zhì)」。
附帶的學習卡中,也有打字游戲,鍵盤練習等學習軟件。
正因如此,許多小朋友們可以義正詞嚴地找爸爸媽媽要一臺小霸王學習機,來幫助自己提高學習成績,練習英語、打字等諸多實用技術(shù)。
不少不明真相的父母,拗不過孩子,就咬咬牙,掏了300塊,買下了一臺學習機。
而這個時候,小朋友們就會拿著不知從哪里搞來的多合一黃卡,開始玩《馬里奧》、《魂斗羅》、《冒險島》。
我自己雖然沒有小霸王,但隔壁鄰居家的哥哥有一臺,我經(jīng)常跑去他家里。然后他就會拿出已經(jīng)沒有外殼,只剩下一張電路板的游戲卡,和我一起玩《魂斗羅》。
有時候游戲卡接觸不靈,還要對著卡槽針腳吹一吹。
總之,雖然我自己不曾擁有過一臺小霸王,但它確實讓我的童年變得其樂無窮。
1994年,小霸王再接再厲,推出二代學習機SB-486,并且請來了剛拍完《醉拳2》的成龍大哥拍攝廣告,廣告語「望子成龍小霸王」也家喻戶曉。
順便說一下,這次廣告合作,也開啟了成龍代言魔咒,此后大哥十個代言九個涼,也算是中國商業(yè)史的一個不解之謎。
說回小霸王。成龍代言當年,小霸王產(chǎn)值高達4億人民幣,一年之后翻倍到10個億,品牌無形資產(chǎn)5個億,風頭無兩,難逢對手。
然而樹大招風,家長也不是傻子,小霸王學習機的娛樂功能,很快被盯上了。
在1995年3月的《家庭電子》中《電腦學習機熱是否該“降溫”》里寫到:「一些家長誤信廣告上的片面宣傳,把購買電腦學習機作為家庭教育的重要內(nèi)容,殊不知電腦學習機無非是原有游戲機的改進,其主要功能,仍是一種娛樂工具。」
小霸王在社會輿論層面逐漸處于劣勢。
這還不算完,更大的打擊隨之而來,1995年,核心成員段永平離職,并帶走一批高管「外逃」。而段永平當時也許還不會想到,自己的名字,會和中國教育硬件的發(fā)展史密不可分。
此后,小霸王一落千丈,在1998年,銷售額不及巔峰95年的十分之一,一個時代就此過去。
在我看來,小霸王之所以能成功,是它洞察到了所有孩子,甚至所有人類的本質(zhì)。
人類是貪玩的,而學習是反人性的。即使再寓教于樂,學習就是學習,絕不會快樂到哪里去。要追求商業(yè)上的成功,就不要與人性為敵。
后來,凡是成功的學習硬件,某種程度上,也都是成功的娛樂工具。
就在小霸王走向沒落之時,另一類學習機的傳奇開始了,而這個故事中,段永平依然是那個關(guān)鍵的角色。
02人類本質(zhì)的誕生
1979年,45歲的中國通訊專家鐘道隆,前往歐洲參加會議。會議主辦方在他的胸前掛了一張英語小卡片,卡片大意是「我迷路了,請把我送回到某某酒店」,事后鐘道隆又羞又惱,自己身為一方領(lǐng)域的專家,居然出國溝通都成了問題。
回國之后他苦練英語,用錄音機播放磁帶來學習發(fā)音,但因為總要停頓倒帶反復聽,沒折騰幾天,錄音機就被聽壞了。
據(jù)說為了學英語,鐘道隆聽壞了幾十部錄音機,翻壞了兩部字典,最終掌握了這門語言。除此之外,他還創(chuàng)造了「英語逆向?qū)W習法」。
這套方法不盲目追求短期速成,注重詞語和語法的基礎(chǔ),反復聽、說、寫、背,鐘道隆還出書介紹自己的逆向?qū)W習法。
但他的學生卻對他提出了異議,您是教授專家,您有錢可以聽壞十幾臺錄音機。我們窮學生哪里有這么多錢買錄音機呢?
此時另一個念頭在他腦中升起了,為什么不發(fā)明一臺可以反復聽讀,既不損害磁帶,也不傷害機械結(jié)構(gòu)的錄音機呢?
憑借著自己的專業(yè)知識,鐘道隆苦心研究,終于在1991年7月29日,他向江蘇專利局申請了一份名為「電腦語言學習機」的專利,并在1994年選擇該專利無償提供給大眾使用。
在日后,它有了個更簡潔的名字,復讀機。
但復讀機被研發(fā)出來以后,并沒有造成多大的轟動,因為畢竟90年代初的學習機市場,是小霸王的天下。
然而一切從95年改變了,段永平從小霸王離職之后,跑到中山市30多公里外的東莞創(chuàng)立了一個新公司,步步高。
在短暫的蟄伏后,1998年,步步高高調(diào)進入復讀機市場。在其進入市場前,復讀機市場年銷量僅200余萬臺,在步步高的刺激下,到了1999年達到500萬臺,2002年更是突破了1000萬臺。
可以說,當年誰不記得那句「步步高復讀機,學外語更容易」呢?
可以說,鐘道隆高風亮節(jié),不收取專利費,為復讀機時代的到來鋪平了臺階。
但更加根本的原因,是世紀之交的中國,正處于英語學習的熱潮當中。
1999年,國家教委宣布將在外語教學中重點考察口語、聽力綜合水平。
而隨著改革開放進入到21世紀,在北京申奧成功,以及中國加入WTO等諸多事件的帶動下,人們發(fā)現(xiàn),英語學習不僅是為了應試,更是為了在工作和生活中使用。
那是英語學習最為熱火朝天的時代,新東方走出了一批網(wǎng)紅講師,而李陽的瘋狂英語正在席卷全國中小學。
而復讀機也進入了一場大混戰(zhàn)。
僅在2003年前后,全國就有200多家廠家,生產(chǎn)100多種品牌的復讀機。更不乏步步高、文曲星、諾亞舟、小霸王這些大品牌,他們砸廣告,砸渠道,展開了激烈的競爭。
我記得我小學時,為了讓我好好學英語,我媽在課外給我報了劍橋英語班,也早早地給我買了復讀機,讓我跟著磁帶學英語。
但是我這個人啊,總能找到點摸魚的辦法。
每天晚上寫作業(yè),耳機一帶,我媽還以為我在學英語,其實我偷偷在聽林俊杰。
而且復讀機聽音樂特別方便,想要單曲循環(huán),復讀按鈕一按就可以實現(xiàn)了,雖然音質(zhì)會比磁帶直接播放還要差很多,而且往往復讀長度只有半首歌,但比起不停倒帶,還是方便太多了。
只不過,有時候還是會被我媽發(fā)現(xiàn)。沒辦法,誰叫我聽著聽著,就容易唱出聲呢。
然而復讀機也很快成為了時代的眼淚。
原因也很簡單,競爭太激烈,廠商太多,利潤就被壓薄了。廠商們發(fā)現(xiàn),與其在這個紅海里競爭,還不如專注其他教育產(chǎn)品。類似步步高這樣的品牌,早已轉(zhuǎn)型去做家教機和點讀機了。
但盡管如此,復讀機依舊保持著驚人的生命力。雖然很少被人提起,但憑借著超強的實用性,在很長時間里,復讀機都是外語學習者必備的工具,直到智能手機時代的到來。
而與復讀機在同一時代交相輝映,成為學子們左膀右臂的,則是電子詞典。
世界上第一臺電子詞典誕生在1985年。而中國的電子詞典,則始于1993年。
當時在臺灣省,已出現(xiàn)了一款名為哈電族的電子詞典,而當時的大陸,則是一片未開墾的商業(yè)處女地,于是臺灣人周至元看準商機,帶著20萬美元,來到北京成立了金遠見有限公司。
在他來到北京之前,大陸市場已經(jīng)有「兩通」(好易通和快譯通)的電子辭典,占據(jù)了大量的市場份額。
但周至元才是那個真正改變電子辭典市場的人。
1995年,公司推出了第一款電子辭典。它的品牌,如今聽來依舊如雷貫耳——文曲星。
1997年,文曲星PC220電子詞典上市,這也是中國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多功能普及型」詞典。
在單色的液晶屏幕下,是數(shù)以萬計的詞匯。
相較于之前人們手動翻詞典,找索引,電子詞典猶如自動巡航導彈,指哪打哪,大大的縮減了詞匯查找時間,許多家長父母,也對這種新潮玩意兒,趨之若鶩。
但文曲星真正改變的,是這個行業(yè)的定價體系。
文曲星的第一款產(chǎn)品,價格330元,只有競爭對手的五分之一,簡直就是價格屠夫。
依靠低廉的定價,文曲星產(chǎn)品銷售量每年幾乎以倍數(shù)速度成長,至2000年時,文曲星的全國累計銷量已經(jīng)達到2000萬臺,市場占有率超過七成,穩(wěn)坐頭把交椅。
此時,電子辭典的市場格局初步形成。文曲星一枝獨秀,但兩通在高端市場依然有競爭力。
這樣的格局,一直維持到2000年。
這一年,諾亞舟進軍電子辭典行業(yè),推出國內(nèi)第一款在發(fā)音技術(shù)上擁有自主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電子詞典NH2000。
憑借著技術(shù)上的獨創(chuàng)性,諾亞舟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在電子詞典行業(yè)站穩(wěn)了腳跟,三年之后,更是成為了能和文曲星掰一掰手腕的重磅玩家。
而段永平也沒有閑著。2001年,步步高也推出了電子辭典,打出的賣點是:「我們花巨資買了5本正版辭典,是目前電子辭典行業(yè)中最多的一家?!?/p>
2003年,名人攜手牛津,先后推出名人牛津雙解、名人牛津精英等系列產(chǎn)品。
同一年,打造過背背佳,后來還創(chuàng)造了8848、E人E本和小罐茶的營銷大師杜國楹也來趟教育硬件的渾水了,而他創(chuàng)造的品牌,就是央視廣告的??秃糜浶恰?/p>
這位營銷大師在賣貨上非常有一手。
他請來了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外國友人大山代言,主推新華書店作為銷售渠道,配上鋪天蓋地的廣告,一炮打響,躋身電子辭典的第一梯隊。
玩家多了,競爭也變得激烈,各大品牌必須不斷優(yōu)化自己的產(chǎn)品。
一方面,品牌們在詞典功能上,砸下重金引進牛津、韋氏、朗文的版權(quán),加入各類漢語詞典功能。
另外,電子辭典也開始小型化、輕量化、并且改善操作系統(tǒng),提供更好的用戶體驗。甚至涌現(xiàn)出了不少小廠商,把電子辭典的價格壓到兩位數(shù)。
到了2004年,電子詞典迎來了全盛時期,全年總產(chǎn)量高達1000萬臺。當時有學者推算,電子辭典未來的市場規(guī)模可以達到1200億。
但頂峰之后,就是自由落體式的行業(yè)大洗牌。
2004年末,大部分廠商停止了研發(fā)新品,05年,行業(yè)整體下滑一半以上,大量小廠商退出市場,只剩下文曲星、諾亞舟、快譯通等頭部品牌。
此后,在這個市場上真正還算有亮點的品牌,只有日本品牌卡西歐了。
在我看來,這件事是非常自然的,電子辭典畢竟還是功能性電子產(chǎn)品,而且相對比較耐用,更新?lián)Q代需求比較低。市場經(jīng)過幾年的狂飆突進之后,進入了飽和期,自然就陷入了停滯。
當年我自己買的是一臺文曲星,買它的目的沒別的,就是為了玩它里面的內(nèi)置游戲《英雄壇說》。
在我看來,這款游戲之于文曲星,基本就是荒野之息之于switch。雖然電子辭典提供不了什么炫目的視聽效果,但這款游戲還是打出了口碑,當時班里有不少男生都買了文曲星,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當時大部分的電子辭典都內(nèi)置了游戲,有《英雄壇說》這種看起來有模有樣的RPG,也有很多打磚塊,俄羅斯方塊之類的小游戲。
作為少數(shù)能合法帶進學校的電子設(shè)備,電子辭典里的游戲,確實給了學生時代的我很多快樂,甚至對不少同學來說,這可能是他們?nèi)松械牡谝慌_掌上游戲機。
03哪里不會點哪里
經(jīng)歷了學習機、復讀機和電子辭典,家長也學乖了。
他們發(fā)現(xiàn),在想辦法找樂子這件事上,小孩的創(chuàng)造力是驚人的。只要你敢讓他們寓教于樂,他們就能把一切硬件變成娛樂產(chǎn)品。
既然是學習硬件,那干脆就專注「學習」一個功能就好了。
2002年,深圳創(chuàng)銳達公司,根據(jù)美國leapforg公司的「電子早教書」,提出了「點讀機」這個概念。
但真正讓這個產(chǎn)品落地且家喻戶曉的,是2004年讀書郎推出的F4「讀書機」。
但僅在兩年之后,大魔王步步高又來啦,不久后它推出了同類產(chǎn)品,并命名為點讀機,同時諾亞舟也殺入戰(zhàn)局。
從此「讀書就用讀書郎」、「步步高點讀機,哪里不會點哪里,so easy」、「學海無涯,諾亞舟」三條洗腦廣告在各大衛(wèi)視交替播放。
在我看來,點讀機是真正意義上純粹的學習型硬件。它可以同步主流教材內(nèi)容,模擬課堂學習場景,為學生朗讀、翻譯課文,講解重點句型。比起過去注重自學的硬件,點讀機發(fā)明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替代老師。
但點讀機的王朝,也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平板電腦的大時代來了。
2010年6月28日,蘋果總裁喬布斯在發(fā)布會上,亮出了劃時代的產(chǎn)品,IPAD。在喬幫主手中的這個新潮玩意,比筆記本電腦更小,更輕,沒有鍵盤,但是有著更便捷的觸控操作。并且功能十分強大,瀏覽網(wǎng)頁,聽歌聽曲,娛樂如此,學習自然也不在話下。
曾經(jīng)需要單拎出來做一款產(chǎn)品的電子詞典、復讀機,如今只要指頭一動,在平板上下一個App就可以。
在家長的需求下,更加專注于學生的教育平板也孕育而生——娛樂應用減少了,學習功能增強了。
而在疫情和雙減的作用下,校外補習班雖然消失,但是家長們雞娃的市場,卻日益膨脹。這個時候,一臺學生平板,就成為了許多人的選擇。
根據(jù)IDC數(shù)據(jù),2020年Q2,學生平板出貨量達到63萬臺,同比增長29.9%,遠高于增長17.7%的普通平板。到了2021年Q3,更是達到了131萬臺,同比增加6.9%。
硬件市場的廣闊,也讓陷入增長困境的互聯(lián)網(wǎng)巨頭們蠢蠢欲動,騰訊、阿里、字節(jié)跳動、科大訊飛也紛紛下場,發(fā)布自己的教育硬件。
但這些教育硬件真的有用嗎?
要知道,如今小學生的三大神器,分別是可以幫孩子做算術(shù)題的天貓精靈,可以掃描作業(yè)給答案的智能燈,以及小學生交友神器,小天才電話手表。
這些硬件是對學習有幫助,還是對孩子摸魚有幫助,只能說見仁見智吧。
縱觀這中國教育硬件這三十多年的歷史,各種品類功能的「學習機」之所以能你方唱罷我登場,在我看來,其實是因為它扮演了一個親子關(guān)系中泄壓閥的角色。
商家永遠聲稱新的學習機能如何提高孩子的學習興趣、學習效率。而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們,則總不吝嗇于掏錢去買一臺,用來表現(xiàn)「我已經(jīng)為你創(chuàng)造了最好的學習條件」。
孩子們呢?在繁重的課業(yè)下,練出了過硬的苦中作樂的本事。小霸王學習機插上游戲卡就能打游戲,電子詞典上可以玩RPG,就連在教育平板上,也能趁家長不注意,偷裝一兩個游戲,自己消遣。
或許多年以后,我有了孩子,也會給他買一臺市面上最新款的學習機。而他則如當年的我一樣,在學習的借口下,偷偷在學習機上享受游戲的樂趣。
參考資料
不(只)是游戲機,“學習機”究竟有幾個意思 蓬岸 Dr.Quest 知乎
從巔峰到?jīng)]落 小霸王做過的電子產(chǎn)品 網(wǎng)絡(luò)游戲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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